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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的士車窗往外看,紅紅綠綠的燈光急速的往後退,我陷在後座的梳化上,想著剛才送別她走上巴士的一幕,那一刻很有衝動跑上車,可能是不願與她分離,也可能是被情緒拉扯而產生的激動。但畢竟快要三十歲了,再多的激情也推動不了開始腐化的軀殼,只有在過後回想時那幻想中的一幕,靈魂帶著那年輕的肉體往巴士上鑽。
隨著的士咪錶「啲啲」響著,再轉個彎就要到達目的地,我知道上面等著我的人除了生日的朋友以外沒幾個,嚴格來說他等的也只是我的出席多於我這個人。而我在尋找的也只是透過廉價的酒精灌醉這麻木的身體,以及為了實現那出席的承諾,大概所謂生日會就是這麼一回事,世界上每個角落都在重複著這種事情。
再沒意義的行為也阻擋不住下車要付錢的現實,慢步先到七十一買了口香糖,驅散口中散發的腐臭,可惜平常吃的益達缺貨,沒法子,只好選另一種口味。吃著不同牌子的口香糖,好像有那麼一點不對勁,總是思疑著它是沒有效果的,當然不是指真的沒有效果,而是疑心著沒有效果,很不同。
離開七十一,沿著大街走不了兩步便看見無數的男男女女在街上結伴而行,有的手拖著手、有的手搭著肩、有的手攬著腰,各式其式,其實為甚麼情侶總是會手拖手的呢?是甚麼時候開始這種行為的呢?照說原始人該不會手拖手吧。想著想著也沒有答案,雙手倒是很配合的往褲袋裡插著,直到到達房門口不得不推門為止,只是不知道原來在裡面等待著的竟不是預計中的無聊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