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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時半,天仍是黑黑的,空氣中的水份多得很,弄得混身不舒服,帶著半醒的軀殼步出家門。站在走廊等待著那老是不來的電梯,腦海鈍鈍的,有種揮不走的呆滯感痴著,就像八月的夏天躺在夏威夷的沙灘上發呆的感覺,雖然我沒有去過夏威夷。
左邊的電梯傳來開門的聲音,雙腳自然向著那聲音走過去,但總覺得有點不妥,就像小便完沒洗手般很不自在,甚麼地方出了問題呢?原來是按電梯的燈制仍在發亮,腳步不其然停了下來,想著大概不是往下的電梯吧。說時遲那時快,右邊的電梯傳來開門的聲音,因為我所住的大廈是有三架電梯的,故由左邊走到右邊得花上數秒的時間,就在我快要走到右邊的電梯時,突然有一小孩從裡面走出來,只是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小孩,自己一個在電梯內,而且還是零晨五點多這時間?想跨進電梯的腳步不禁猶豫起來,並發現按制那燈還沒有熄,為了迴避那小孩疑惑的目光,我決定走回左邊那電梯。在我正要經過中間那電梯時,門無聲地打開了,我想這該是往下的電梯吧。按下往地面的按鈕後,發現門還沒關起來的意思,我再按了又按那關門鍵還是沒有回應。然後才發現,左邊和右邊的電梯還沒有關門。左邊聽到不停按著甚麼鍵的拍拍聲,右邊則傳來隱隱約約的沙沙聲,越聽越感到不對勁,慌張的不停再按那關門鍵。突然間,那沙沙聲在我身處的電梯出現,不規則、曖昧的沙沙聲。左邊電梯又傳來小孩的嘻笑聲,沒窗的走廊卻傳來嗚嗚的風聲,一時間四週不住的在玩相聲,聽得心也慌亂起來,正要奪門而出時,電梯門啪的一聲關了起來,一時間變得靜悄悄的,只剩下耳內隱約的鳴叫聲。半响,門開了,和往常一樣的大堂,依舊笑容滿面的看更,我只得繼續上班的步伐,努力忘記那些曖昧的相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