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ivro Do-01

维森特·格德斯以大师级的冷漠忍受着无用的生活。一种弱者的斯多葛主义支撑起他全部的心智。

精神的宪法判处他这面所有焦虑；命运的宪法又逼迫他舍弃欲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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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两个房间装修得极尽奢华，不可能不牺牲一些必要的东西。对椅子、帷幔和地毯煞费苦心。他说这样就能创造出一种内部环境，“以维持乏味之尊严”。在时髦的屋子里，乏味变得不适，成为肉体的悲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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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努力都是一桩罪行，因为所有举动都是一个死去的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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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会去梦想拥有你。那样做有何用？无异于把我的梦翻译给粗俗之人听。拥有身体是平庸的。梦想着拥有一具身体也许更糟。幻想自己平庸——尽管这很难实现——却是至高的恐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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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我们从东到西，把生活变得荒诞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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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愿这可怕的时辰缩短到可以忍受，或漫长到令人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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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死在北京而不能，这件事压在我心头，就像一场迫在眉睫的灾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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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厌倦一切，甚至包括那些并不让我厌倦的事物。我的快乐如此痛苦，就像我的疼痛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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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梦是一个愚蠢的避难所，就像一把遮挡闪电的雨伞。

我是如此怠惰，如此贫瘠，如此缺乏行动和举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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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风景只是生活的一轮光晕而梦只是梦见自己，我的爱人啊，在我不安的静默中，我举起这本奇怪的书，就像打开通往荒凉林荫道尽头的大门。

一个做梦的灵魂里最堕落者…活在自我意识里的最复杂者…我已分不清是格德斯或索阿雷斯对我说，还是通过我说，亦或听我说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