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初一
年初一,大年初一晚,該說是年初二吧,放棄著休息躲在一旁對著鍵盤在打著廢話,這個人的精神或情緒一定有點問題。但想到一但睡著的話隱形眼鏡可能會因此而乾掉,亦即是明早回家時有機會變成一個盲人,那也是好做個傻子,也許傻的總比盲的好。個多小時前,在這寧靜的病房內傳來陣陣的歡笑聲,誰說病房內只有愁雲?好像還沒試過年初一沒去嫲嫲家拜年,這傳統般的團拜一旦終斷,要繼續維持的心彷彿又減退不少。新年,該是喜氣洋洋的日子,特別是年初一,理應人人都沐浴在高興的氣氛之中。但想想,又好像有點不對,理論上有喜自有悲,相對地,那天才讓是眾生皆苦的日子?事實上,世人們對製造歡樂其實很有心得,就如大家歡天喜地的節日,有那個不是源於悲苦的歷史?聖誕節,受苦的是耶穌;端午節?輪到屈原受難。但現今,人們只沉醉在節日的喜慶及假期之中,又有誰真心為耶穌和屈原傷心過?這該算是自欺欺人還是擅於活在歡樂之中?我分不清。但肯定自己不喜歡過節。說到不喜歡,理論上年紀越大人應該越了解自己,對喜歡的,仍說不上分得很清楚,但討厭的嘛,有很多已浮在水面上。嘈吵的家、無盡的廢話、自以為是加從沒尊重的言論,讓我肯定我只適合獨個兒生活。連回家都感到壓力和苦惱,更枉論如何應付外在的壓力和不快。無路可逃?要找的出口到底在甚麼地方?誰知道?大概,我只一個怪人,這是旁人角度的一般論,又或者是個混蛋甚至是壞人,反正就是不不常。然而,實際上卻只是個普通得不能而普通,廿九歲仍是一事無成的失敗者。找不著方向,看不見前路,分不清感覺,越理越亂的思維、無盡的荒謬。然後是忙於抵擋從四方八面湧來的攻擊,一浪接一浪,到底能擋得了多少?到底能承受幾多?也許做個沒意識的單細胞生物會簡單一點,然而,想一想,和單細胞生物到底相差多少?實在很難說得清。